大倆口、小芝心

　　
　　『版面什麼時候修好啊？』

　　可惡的母乳袋，不過多塞了20ml的奶，居然就給我破掉了！還我奶來！230ml啊！（哭跑）
　　
　　PS去年的今天，發現小芝心在我肚子裡囉！

　　我的腦袋很簡單幾近腦殘，做事情常靠一股蠻勁，像我搓洗尿布那種凶狠的力道，婆婆看了都心驚，手上有幾個自己搓出來的傷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手臂更是常常痠痛不已。
　　家中有個餐盤受了傷，從邊緣內裂了一口約四五公分的長痕，晚上洗碗時我使勁的邊繞邊擦，繞著繞著，啪的一下兩手頓失重心——我太用力，把盤子折破了。折得乾乾淨淨，兩半嘟嘟好。

　　我決定說是因為開學讓我偷懶。乾扁扁的腦袋榨不出汁來，現在唯一在想的事就是：快七點了小芝心還在睡，我晚上完蛋了。

　　一開始我真的覺得是我太累了。
　　話說禮拜一晚上，我把好不容易弄睡的小芝心擱置在床上就來用電腦，電腦用一用，轉過頭去發現小芝心『好像』位移了——奇怪，我剛剛是把小芝心放在這邊嗎？怎麼覺得差了十五公分左右……我是用電腦用到頭昏了嗎？我終於崩潰出現幻覺了嗎？其實不知不覺過了一天，我把小芝心放在A位置是昨天的事，今天確實是放B位置？我剛剛都在用電腦吧？沒有離開過位置吧？莫非婆婆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進來幫小芝心調整好位置？其實我有去上廁所自己忘了嗎？嗯上廁所這種事情每天都要很多回不記得也是應該的？一大堆的疑問在腦袋裡不斷的纏繞打結，總之總之，不會是小芝心自己移動的吧？
　　「小芝心、妳妳妳、媽媽剛剛把妳放在哪裡？妳自己動了嗎？」
　　小芝心兀自沉睡。
　　我還是堅決的否定小芝心自行移動這回事。小芝心才三個多月，不會翻、不會轉、不會爬，一點點發展超前的趨向都沒有，她生在秋末，偏偏又是冷冬，一向穿得厚，連動一動都很困難，別說發展超前，我買了號稱適齡『三個月』的玩具，小芝心連理解『這是什麼碗糕』的智慧都沒有，更別說學會玩它，我甚至懷疑這孩子發展遲緩，要到春天才會趕上，例如寶寶手冊都有的、一個很普通的評比：『把小寶寶趴放在平面上，她會不會用手把自己上半身撐起來？』小芝心完全無法做到。事實上也對啦，她穿那麼厚，趴放後臉不抬都是『浮』的，整個人浮在平面上，誰會想把自己『撐』起來？把她放久了，她覺得很膩，感到憤怒不耐的時候，也完全不會想要去動她的手，而是用腳不斷的後踢、後踢、後踢，屁股崛得半天高，像隻撲地的鴨子。
　　聰明的人大概猜到小芝心怎麼會位移了。
　　是的，小芝心打從娘胎裡就愛踢到不行，日也踢、夜也踢，左踢到右、右踢到左——小芝心是把自己踢到位移的。以屁股為圓心，雙腳滑踢為動力，要轉圈、要上下都行，早上我擠奶的時候，她就在我眼前差點把自己踢到床下去。
　　老實講我很壞心，一直偷偷祈禱小芝心慢點翻、慢點走，這樣我帶起來比較方便。根據『秘密』法則，果然是負面力量特別強，愈不想要的就愈會發生啊！（淚）
　
　　PS小芝心整體發展還是偏慢的，不過我無良的段數太高，開始考慮春天也給她裹起來，假溫暖之名繼續妨礙她發展，尤其恩典牌的衣服都是長袖的，我去特賣會場跟用品店探查過，短袖的衣物居然也不便宜啊！

　　我果然不再年輕了。
　　淚跑。

　　這個標題太爛了，而且不符合真實狀況。
　　禮拜五開始小芝心就很『壞』，一直哭鬧不肯睡，抱了就開心，放下立刻哭，我只是當了媽媽，又不是變成鐵人！禮拜六更離譜，狂鬧了一整天，不肯喝奶也不肯睡，最近口水又一直流，兜兜換過無數，晚餐後我洗碗時她終於被大芝心抱到睡著，此時用的兜兜是『尿布牌』兜兜，是的，她把兜兜消耗完畢，只好拿出純白尿布條墊著。
　　小芝心這一睡就睡了很久，直到凌晨我要睡了去檢查，赫然發現白色的『兜兜』上有血跡跟黃色的不明滲透液，小臉的下半部慘不忍睹，右邊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左邊則近似皮膚潰爛。因為不肯喝什麼奶，睡了四小時多，尿布還是乾的。
　　我強挖她起來喝一些奶，她哭著不肯，只好放回去睡，想幫她的小臉塗凡士林，也是一直反抗，臉很痛的樣子。（廢話，看起來就很痛！）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塗了凡士林可能更糟，所以也不是很敢塗。
　　禮拜天早上，小芝心終於肯喝奶，雖然還是很嗜睡。臉的狀況轉好，中午也便便了。婆婆拿放大鏡照小芝心的臉，發現有好幾顆白白的，類似白膿包的東西，拿衛生紙吸，可以吸出一些類似組織液的玩意。但是公公認為白兜兜上的黃色不明滲透液是口水，『口水有消化酶素，所以是黃的，大驚小怪！』如果公公前一天夜裡有看到小芝心的臉，應該就不認為是我大驚小怪。總之黃黃一片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解。
　　那標題該怎麼打咧？流血又流口水？流血又流……不明液體？太瞎了。所以我決定加上悚動的字眼，變成順口的標題，並順便彰顯我有當記者的資質啊！（挺）
　　PS補記：早上帶小芝心去看醫生，原來還是脂漏性皮膚炎，而黃色的不明液體確實是組織液沒錯。（再挺）

　　逛BBH的時候看到討論串：『來分享亂買不好用的東西吧！給愛亂買的媽咪參考』，一時真是搥心肝啊！如果當初就看到，也不會誤入商人圈套！現在的小孩都很寶貝，商人猖獗啊！
　　我不會連結啦，網頁在這：http://www.babyhome.com.tw/mboard.php?op=d&sID=1330756&bid=4　超長的，大家都有慘痛的經驗啊！幸好我還不算太敗，好些東西也還沒買，這下子省了，嘿。

　　只是稍微紀錄，不會跟小芝心算這些帳。何況喝了那麼多魚湯、青木瓜排骨、花生豬腳，算也算不來。

　　嘿嘿，小芝心，妳以為妳娘會忘記嗎？


　
　　好久不見的清單。
　　因為之前一直不曉得把檔案丟哪去，好不容易才挖出來，理論上該記的都有記，漏掉的算小芝心賺到。
　　其實『養』一個小孩並不貴，教育費才是最可觀的，真是不敢想像的未來啊！
　　下面這張是醫療費：
　

　　近來發現身邊有很多頭髮的蹤跡。
　　最開始是洗尿布的時候：「奇怪尿布上怎麼黏著這麼多頭髮？」
　　再來是吃飯的時候：「婆婆的頭髮嗎？」
　　然後是洗頭的時候：「水都被塞住了……」
　　最後是小芝心的身上：「小芝心都沒理過頭髮，開始換毛了嗎？」
　　……『啊！我產後落髮了！』

　　開學第一天的流水帳。
　　因為小芝心的關係，幾乎整夜沒睡，早上八點才入眠，九點半從床上彈起來。
　　禮拜一的課程是有氧舞蹈、學庸跟訓詁學。
　　有氧舞蹈應該能加簽，說實在的我很火啊，大四下了排志願序排不到體育課，鐵定是系統有疏失的嘛！這個體育老師是我遇過最多話的，介紹課程就能扯一節課，然後發放大家下課。我趕緊衝回家，吃中餐、刷尿布、洗碗、餵小芝心、擠奶，再衝回學校繼續下午的課。
　　上學期的學庸分數很難看，今天發回期末考的考卷，我根本沒有及格。但老師還是好人，有給我過關，老師說對全班都放水了，否則很多人會『再見再見』（揮手／啥），也幸好默寫有加分效果。下課時遇到學弟來找老師，他修老師的中哲史，然後被當了。這個意思是，他要讀大五。
　　「你幹了什麼被當？」我問。
　　「我什麼也沒幹，所以才來問老師被當的原因。」學弟答。
　　我：「我知道了，你什麼也沒幹，所以被當了。」（沒幹什麼，沒上課也沒讀書。）
　　學弟：「其實我也是這麼想。」
　　「大四了還這麼混……你果然是火星來的吧……」
　　訓詁學，是的，很慚愧的承認，我跳班了。但是老師今天沒來，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還遇到不約而同跳過來的榕，希望能一起被收留。
　　其實早上我就遇到榕了，她剛好從課外活動組出來，事實上我常遇見她（沒辦法，這是個小王子星球般的校園），而且都在課外活動組附近。
　　「其實妳住這（課外活動組）的吧？」我認真質疑。
　　「其實是。」
　　「房租怎麼算啊？」
　　「免錢，還供妳白吃白喝！」（課外活動組的師長人都很好。）
　　訓詁老師沒來，榕聽說了我修了課外活動組組長的有氧舞蹈課，很開心的拉我去課外活動組。
　　「這個老師人很好！」
　　「感覺的出來。」
　　「妳一定可以嗆他，連我都可以嗆他了！」
　　（這什麼邏輯？）
　　到了課外活動組，一進門就遇到好久不見的V。多久不見？他連小芝心在我肚子裡的時候都沒看過。
　　「驚！你在這幹嘛？」
　　「今天開學啊！」
　　「你沒有實習？」
　　「有啊！」
　　「我們學校休學可以休半年的喔？」那我那些同學怎麼都休一年？
　　「可以啊！你就填教學實習休學半年，找所長蓋章就行啦！」（大驚）
　　「妳胖了！」
　　「事實的真像是我胖了很多又稍微瘦了。」
　　哈啦完，我清理社團信箱，喵的喵喵，還有去年春天的東西，跟我們沒去拆掉、被人家送回來的海報，歷經綠葉、小橘子兩任社長還擱在信箱裡，說不定會交接給下一任。（有聽過社長不看信箱的八卦嗎？）
　　組長不在，我要閃人之際——哇塞我是看到誰啊！學妹！（我上學期只有一面之緣的直屬學妹！硍，早知道妳忙到沒時間家聚，來這裡找妳就對！混社長的住課外活動組都不用錢啊！）
　　交代學妹去橋家聚時間（這代表我要大失血了），我就拍拍屁股閃人，順道去隔壁找S姐，跟S姐同路回家。
　　回家後消毒擠奶，晚餐，洗碗，餵小芝心，不慎睡著。兩小時後起來洗澡、喀掉半個八吋的提拉米蘇，另外半個是我昨天喀掉的。是的我想減肥不要懷疑。雖然我自己都很懷疑。
　　然後安撫小芝心。一個睡了一整天、活力旺盛精神充沛的小芝心。

　　大芝心說同袍想看女兒的照片。瞞也瞞不住大家，小芝心的醜樣都看的到，實在不是一個能帶出門的女兒，雖然她有很多pinkpink的衣服，穿起來時我總忍不住想：「這胖丁真娘！」（誤很大）不過相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說正好，有張假象↓
　　
　
　　下面這張才是真實的模樣：

　　
　　小芝心：放開我！不要碰我！阿公救我！
　
　　這是幫她清理脂漏性皮膚炎的樣子，必須把她捆起來，再順便戴個耳塞。
　　小芝心雖然胖，但一直很敏感，從出生開始，只要碰她耳朵她就會立刻閃躲，要幫她清理那層層疊疊的頸間肥肉，她也是拚命掙扎，所以脖子老是一片紅疹，醫生大人搖搖頭：「這要清理啊！」我也只能忙不迭回應：「有有有、真的有！但是她會一直掙扎，所以很難清！」醫生大人不以為然。他不曉得這孩子哭起來震天價響，最可怕的是滿臉漲紅，有哪個媽媽在看到寶寶臉哭紅到像關公、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還能狠心下手呢？醫生以為我這樣的無良媽媽很多嗎？就算我無良，還是得跟小芝心奮鬥，再無良也不可能扭斷她脖子，這麼多層肉，媽媽難為，清理完她哭得累我更累。
　　小芝心的耳朵一直很臭，一開始我只敢清外面，就是眼睛自然而然能看見的地方全清乾淨了，不料帶她去作新生兒聽力篩檢的時候，護士從內層清出一堆黏膩膩的耳屎。
　　「媽媽，這個都要幫寶寶清喔！」
　　「可是她會掙扎，我不敢清到那麼裡面。」
　　「一定要幫她清喔，她不會痛，只是不習慣，妳要讓她習慣！」
　　就在護士的勸說下，我更殘忍了（茶），常常不擇手段勢必清理到底，只不過她耳朵還是非常臭，原因不明。
　　剛發現小芝心有脂漏性皮膚炎的時候，我也是不擇手段清理到底，前大半片的頭皮像鋪陳的稻桿爛在田裡，頭髮偏又濃密，頗費功夫，在小芝心的掙扎之下，即使抹了油，還是拔掉她一堆頭髮，她吃痛，更是哭到不行。
　　後來我發現，護士說的常常不一定正確，或者應該說，不是適用於全部的寶寶。我是否用了太過強硬的手段呢？
　　現在的小芝心，只要碰到她一下頭或是耳朵、脖子，立刻就會死命掙扎，速度之快簡直是反射性動作，五秒內不放手就放聲大哭，即使在睡夢中也不例外，這讓我懷疑她從未熟睡過。又或是我的強硬，給她帶來太多恐懼？我不曉得，但現在要幫她作清理是難上加難，連幫她洗頭她都哇哇大哭。看來她不只長得跟我一樣醜，連敏感跟倔強都很像。
　
　　＃哭起來臉就漲紅的部份，是否該帶去看醫生呢？

　　
　　恭喜老爺，賀喜夫人，這件衣服小芝心穿不下囉！
　　
　　（羞，重要部位扣不住，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