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臉〉
晚上
晚上會開心的啵我的臉
夜裡
夜裡是生氣的瞪我的臉
早晨
早晨.沈寂的偎我的臉
下午
媽媽的臉跟我一樣 掛串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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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La
So要在La的前面
Si 要在La的後面
So跟Si 互不相識
卻一起活在鋼琴師的手下面
So La
La問:「為甚麼你在我前面?」
So說:「因為我比較肥。」
La要跟Si 換位置
Si 不肯,他說:「人類宣稱白的要在黑的前面。」
La生氣了,她說……
親愛的小朋友,La說了什麼呢?
e.x.
La說:「等我一瀉千里,你們都比不上我!」
(結果So就跟Si 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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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課程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等成績跟跑流程而已,畢業應該沒有疑慮。
公考日期是七月十一日到十五日,加油!撐過去就輕鬆了!
(謎:不,撐過去妳就要找工作了……)
順便揭露一下無良學弟的真面目。
今早我說:「搞不清楚老師要考什麼,嗚嗚,不要當我啊!我上有高堂下有兒女!」
無良學弟:「妳可以抱寶寶來找老師哭啊!」
我:「……」
無良學弟:「抱到老師面前,把寶寶捏下去,她就會哇哇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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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心在強襲下很順利的把感冒度給她老娘,也就是我,於是我鼻塞得嚴重,眼淚也不受控制一顆一顆滾,下午在圖書館讀書時都不知道要不要躲起來,因為一邊看書一邊哭的感覺真是太詭異了……,心中都忍不住自己設計對白——
側目的路人甲:「什麼書這麼感人啊?」
偷瞄的路人乙:「哦哦哦,《文化行政通論》耶!……怪書……」
作結的路人丙:「怕被教授當掉吧!」
我:「啊啊啊不是那樣的啊!」(大淚)
以上。其實我有妄想症吧。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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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家裏一直無法專心讀書,所以開始跑圖書館。
怎麼維持奶量變成很煩心的事。
我可以把小芝心推去圖書館嗎?(謎:那還讀什麼書?)
PS可以專心讀書了沒錯,可是眼睛好痛呀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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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常常詢問小芝心的近況,這麼愛,不會自己生一個喔?
學弟:「學姐,妳會把寶寶帶到學校來嗎?」
我:「當然不會啊,帶來幹嘛?」
學弟:「傳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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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在肚子裡不算,這是我為人母的第一個母親節,雖然剛剛好跨入六個月的小芝心還是不會叫娘。
餵母奶也餵了六個月,工作後能不能持續我不曉得,但我會繼續努力。當然,也要開始強迫她吃一些副食品了。(這傢伙很挑嘴。)
小芝心為甚麼會選擇我跟大芝心當她的爹娘呢?真不曉得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過我也暗自祈禱,造孽的不要是我跟大芝心。(這傢伙有不孝的前兆,像是邊喝奶都會邊踢娘,或抓或打,隨她高興,而她送我的母親節禮物就是把我的右大腿踢到筋拉傷。她還很粗魯,把我花三百元新台幣買給她的第一個玩具扯到解體了。)
小芝心愛哭,很愛哭,非常愛哭,而且極度無膽,所以說她不但外表像我,個性也像我。這真是天大的悲劇。不過她也很愛笑,常常笑得跟阿花一樣,毛娘說的對,小孩子是黃狗撒尿,又哭又笑。當娘的,也只能繼續跟小孩子奮鬥下去囉!除非把她賣掉,目前有三張同意票了!
母親節代表什麼咧?代表沒有列一個節日出來,媽媽是很容易被忽略的!(誤)不過還是祝大家母親節快樂囉,為人子的孝順要及時嘿!(小芝心看到沒有,就是在說妳!不要再攻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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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有各人的生存之道。
這是我那個棄公務員不當跑去竹科的堂哥說的話。
上禮拜六我決定參加公務員考試。今年的高普考已經來不及了,希望放在明年,今年七月我應該可以畢業,會去找工作,直到大芝心退伍回來,他找到工作後我就辭掉工作專心準備考試。根據過往的經驗,百分之百指出我絕對沒有辦法邊工作邊讀書,更別說老天爺還送了一隻小芝心給我,所以最晚農曆年我就會辭職。
也就是說我的準備時間是現在到七月、明年農曆年到七月,共計半年多,我把該讀的章節算算,最少一天要讀四章,我告訴自己當天的書沒有讀完就不能開電腦,而從我禮拜一推算出四章這個數據到現在,禮拜五的凌晨兩點,已經在網路上鬼混五個小時的人,只讀了前八章。(毆爆)八章還是禮拜三四讀的,禮拜一二有體育課,真的太累了,我現在體力比小芝心還差啊!
我一直以為我會投入職場衝鋒陷陣,每天血拚亂鬥個十四小時,用青春換取金錢,趁年輕,我肯作,我沒有罣礙。直到有了小芝心。是的,我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讓我可以安心跟小芝心一起長大,讓我可以安心請假生II(誰),就這麼簡單。如果明年七月沒有考上,我還是會找份一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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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母乳袋,不過多塞了20ml的奶,居然就給我破掉了!還我奶來!230ml啊!(哭跑)
PS去年的今天,發現小芝心在我肚子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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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的流水帳。
因為小芝心的關係,幾乎整夜沒睡,早上八點才入眠,九點半從床上彈起來。
禮拜一的課程是有氧舞蹈、學庸跟訓詁學。
有氧舞蹈應該能加簽,說實在的我很火啊,大四下了排志願序排不到體育課,鐵定是系統有疏失的嘛!這個體育老師是我遇過最多話的,介紹課程就能扯一節課,然後發放大家下課。我趕緊衝回家,吃中餐、刷尿布、洗碗、餵小芝心、擠奶,再衝回學校繼續下午的課。
上學期的學庸分數很難看,今天發回期末考的考卷,我根本沒有及格。但老師還是好人,有給我過關,老師說對全班都放水了,否則很多人會『再見再見』(揮手/啥),也幸好默寫有加分效果。下課時遇到學弟來找老師,他修老師的中哲史,然後被當了。這個意思是,他要讀大五。
「你幹了什麼被當?」我問。
「我什麼也沒幹,所以才來問老師被當的原因。」學弟答。
我:「我知道了,你什麼也沒幹,所以被當了。」(沒幹什麼,沒上課也沒讀書。)
學弟:「其實我也是這麼想。」
「大四了還這麼混……你果然是火星來的吧……」
訓詁學,是的,很慚愧的承認,我跳班了。但是老師今天沒來,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還遇到不約而同跳過來的榕,希望能一起被收留。
其實早上我就遇到榕了,她剛好從課外活動組出來,事實上我常遇見她(沒辦法,這是個小王子星球般的校園),而且都在課外活動組附近。
「其實妳住這(課外活動組)的吧?」我認真質疑。
「其實是。」
「房租怎麼算啊?」
「免錢,還供妳白吃白喝!」(課外活動組的師長人都很好。)
訓詁老師沒來,榕聽說了我修了課外活動組組長的有氧舞蹈課,很開心的拉我去課外活動組。
「這個老師人很好!」
「感覺的出來。」
「妳一定可以嗆他,連我都可以嗆他了!」
(這什麼邏輯?)
到了課外活動組,一進門就遇到好久不見的V。多久不見?他連小芝心在我肚子裡的時候都沒看過。
「驚!你在這幹嘛?」
「今天開學啊!」
「你沒有實習?」
「有啊!」
「我們學校休學可以休半年的喔?」那我那些同學怎麼都休一年?
「可以啊!你就填教學實習休學半年,找所長蓋章就行啦!」(大驚)
「妳胖了!」
「事實的真像是我胖了很多又稍微瘦了。」
哈啦完,我清理社團信箱,喵的喵喵,還有去年春天的東西,跟我們沒去拆掉、被人家送回來的海報,歷經綠葉、小橘子兩任社長還擱在信箱裡,說不定會交接給下一任。(有聽過社長不看信箱的八卦嗎?)
組長不在,我要閃人之際——哇塞我是看到誰啊!學妹!(我上學期只有一面之緣的直屬學妹!硍,早知道妳忙到沒時間家聚,來這裡找妳就對!混社長的住課外活動組都不用錢啊!)
交代學妹去橋家聚時間(這代表我要大失血了),我就拍拍屁股閃人,順道去隔壁找S姐,跟S姐同路回家。
回家後消毒擠奶,晚餐,洗碗,餵小芝心,不慎睡著。兩小時後起來洗澡、喀掉半個八吋的提拉米蘇,另外半個是我昨天喀掉的。是的我想減肥不要懷疑。雖然我自己都很懷疑。
然後安撫小芝心。一個睡了一整天、活力旺盛精神充沛的小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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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西洋情人節其實過得很混亂。
我早上該去練社團的,但是睡到中午(我現在決定把責任推卸給小芝心,都是她讓我嗜睡),下午才跟大芝心往陽明山出發,想去看看天暖早開的海芋。
上山已經遲了,又在錯誤的地方下車,往偏冷的地方走,風大得很,兩人老是在地圖前皺眉研究,冬季天黑得早,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我們還在山內不知名的某處,最後靠微弱的路燈摸索脫出,又累又餓,在下山的公車上偷吃餅乾。(公車內禁止飲食)
然後大芝心又被我拖去台北車站找提拉米蘇,遍尋不著,就這樣沿路走走走,走過了中山站,想找間店進去大吃特吃,偏偏是情人節,到處都客滿,沒客人的呢,我又不敢進去,怕佳節踩到地雷。後來我瞥見一間吃到飽,客滿狀態,決定就排那家店,慶幸的是味道頗佳,情人節才不算完全砸鍋。
對於這種隨心所欲、無頭蒼蠅說了就走的行程,每次被我拉著團團轉還老是迷路搞得滿身疲憊的大芝心從來沒跟我抱怨過(至少沒有當面,頂多是跟我說腳很痠痛),末了還會真誠的說:「跟妳出門真好!」我不是不心虛的。
遇到我這種人,只能怪大芝心的運氣太好,就像他當兵的運氣一樣好。
他抽到海軍陸戰隊,新訓在不太繁華的屏東龍泉,部隊在高雄左營,週休二日?禮拜六早上放人,禮拜日傍晚收假,也就是說第一天下午才回到台北,第二天中午又要啟程,舟車勞頓就算了,不回家很傷,回家荷包更傷。
好吧,海陸就算了,至少抽部隊時沒中兩棲,(我想那是他很快會被退貨的緣故,冥冥之中神明就放過他這遭。)他抽中的部隊有個落落長的名字,我也記不住,總之跟戰車有關,這個部隊『據說』有點操,且『據說』很機密,所以不像一般部隊可以帶手機入營,再『據說』——當然都是據大芝心自己說——當兵只有三種娛樂:抽煙、打電話、跑福利社(買飲料零食)。
他不抽煙,福利社又離『機密部隊』有點距離,打電話咧?沒有手機可以排公共電話嘛?嘖嘖,這可是機密部隊,不小心被大頭兵洩漏國家機密怎麼辦咧?所以打電話一定要報備,然後有個幹部跟著你,你講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怎麼聽起來跟去中國蹲沒門公廁的感覺很像。
今天情人節嘛,長官大發慈悲的說:「你們很想打電話吼?好,讓你們去打電話!」
就這樣大芝心跟同儕們來到電話前,左邊有人右邊有人一排都是人,大芝心講了一些很平常的事,很快就把電話掛了,我連一句『情人節快樂』都沒聽到。
不過運氣好就是好,女友會跟人跑,老婆不可能拎著孩子跑吧?所以他無須擔心兵變這回事。
哼哼,情人節嘛,總之是商人陰險歹毒的明證,我還是說聲情人節快樂,然後繼續替小芝心把屎把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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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凌晨,也就是除夕那一夜,小芝心啼哭大鬧,我又抱又勸,通通宣告無效,五點多累極睡去沒有把被子蓋好,醒來後已經中標。
大年初一,我的喉嚨好痛。身體狀況有如江河日下。
大年初二,繼喉嚨發炎之後,耳朵也發炎了,吞嚥痛極,大魚大肉無福消受,別人聽我說話都覺得痛苦,大芝心一直開玩笑說:『妳(這聲音)是誰啊!』
大年初三,從嘶嘶啞啞的破嗓到完全失聲,只能用氣音飄啊飄。
大年初四,開始咳嗽。
大年初五,新添頭痛。
大過年感冒失聲是非常令人痛恨的事情,不只不能拜年,回家也造成困擾。
「妳回來啊!」
「沙沙沙……」
「台北有冷嗎?」
「沙沙沙……」
「小孩子怎樣?」
「沙沙沙……」
「啊妳感冒喔?那耶無聲!」
我終於能用點頭表達我的心緒。
而可惡的大芝心完全不施予援手。
「小孩子叫什麼名?」
「沙沙沙……」
「什麼?」
「沙沙沙……」
「怎麼寫?」
「沙、沙、沙!」
無視我的奮鬥,身旁的大芝心此時通常在發呆。硍,問我女兒叫什麼名字,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並且那傢伙還嫌我的介紹方式不好:「妳不要用妳中文系的方式介紹,人家根本聽不懂!」
哇咧,那你介紹啊!
然後,最重要的,過年失聲最令人痛恨的就是——不能打麻將啦!(哭跑)害我只好淪落去玩撿紅點,撿紅點耶!我都什麼年紀了!
大年初六,醫院終於開診,我咚咚咚前往報到,櫃台告訴我:「今天醫生請假喔!」
黯然回家後,發現小芝心也感冒了。快滿月時一次,兩個月時一次(一次就是十天!),今天她滿三個月再來一次,敢情她以為可以一個月集一枚印花抽獎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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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明天。
明天早上我要畢業生體檢啦!(哭跑)我的體重、我的體重、還有七公斤在身上啊!這真是太恥辱了……。
唉,如果做了畢業生體檢就可以畢業,那麼這恥辱我還願意容忍,偏偏不是那麼一回事啊!訓詁啊訓詁,我真的搞不懂你。(跪)
PS學校體育課不知道搞什麼飛機,我都大四下了,居然排志願序排不到體育課,喵的喵喵咧,你是說那班裡面收了五十個比我幸運的大四生就對了啦!(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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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寒假了。開始為期一個月的全職媽媽。
重點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個寒假!(噴淚!)
我夢到被老師當了啦啦啦啦!(哭到牽絲)
上次跟楓姐聚餐,她說:「放心啦,有生過小孩的老師都知道妳的狀況,不會當妳的啦!」
我:「可是我覺得訓詁會被當……」
楓姐:「妳訓詁是誰上的?」
我:「某某某老師……」
楓姐:「廢話,他是男的,沒生過小孩!」
……還真是感謝您啊。(默淚)
我夢到被不明(?)的男老師當了啦!
我:「老師不要當我,我都有來上課!」(急)
老師:「騙我!妳連什麼什麼都沒聽清楚!」(怒)
我:「那一定是我在請產假啦啦啦!」(淚如雨下)
老師:「那妳現在打算怎麼辦?」(裝臉色)
怎麼辦?不要當我啊怎麼辦辦辦辦!(哭跑)
說真的,這是我上大學來唯一沒有蹺課的學期。(翹演講不算)
也是我表現最差的一學期。
訓詁學的期中考,我月子期間去應考的,都「會」寫,66分。一點都不順。
期末考,我看了好幾次才看懂題目。而且不會寫。
『聲韻訓詁互為表裏,試論之!』這題是唯一看懂的,但是大哉問的怎麼寫啊!
還有一題問到聲韻的,為甚麼我大四了還要努力回想東冬鍾江支脂之、以到底是不是喻母、啥鬼跟啥鬼的到底是對轉還是旁對轉啦!(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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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芝心是在網路上某遊戲討論板認識的,既然是討論板,當然不只我們兩個,而是有一拖拉庫人,而我跟大芝心交往的時候這些人都不知道,現在甚至連小芝心都冒出來了,有朝一日我們兩個一定會被打死吧?(一拖拉庫是懶得算,其實也沒有那麼多。)
這群人每當有群體活動用電話聯絡的時候,總是我們其中一人先接到電話,另一個自動噤聲。
「嘰哩呱啦嘰哩呱啦……嗯,好,X月O日某某地點我知道了。」然後掛電話,跟另一個人說:「等等換你了!」另一個人不久後接起電話,把同樣的內容再聽一次。說實在真是浪費電話錢。有時幾乎是掛掉之後朋友就立刻打給另一個人,做賊心虛的我都想如果有天他們同時打給我跟大芝心,那不就露餡了嗎?
早上十一點,接到其中之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我睡在床中間加上天氣冷,看看小芝心還在睡,於是直接接起電話:「喂?嘰哩呱啦嘰哩呱啦……」忽然睡旁邊的小芝心傳來掙扎聲!
「嗚!啊!哇!」
友:「怎樣了怎樣了?」
我:「……沒事沒事沒事。」瞬間還真是腦袋空白想不出說詞來啊……
後來我就滾到一邊去講電話了。幸好小芝心沒有哭起來。
順帶一提上次馬兒打電話給我。
馬兒:「我是打給誰了?」
我:(默)
馬兒:「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聽到嬰兒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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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聖誕夜我是跟大芝心丟下朋友一起過的,先去碧潭走走,然後到東區拍各家裝潢的聖誕樹,並且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一起跨年。
而今年,2007跨2008年的瞬間,大兩口、小芝心在幹嘛咧?
大芝心:睡覺。
我:餵奶。
小芝心:喝奶。
一家三口躺在大床上,連打開電視看煙火都沒有,聽外頭傳來的歡呼及陣陣煙火施放聲。
「小芝心,妳從去年喝奶喝到今年喔!」我跟小芝心說。不愧是食神格。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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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月子本來是要補記一些東西的,沒想到竟感冒了,感冒痊癒之後也是一團事,懷孕的時候覺得日子很慢,現在卻感到時光飛逝。
現在除了上課之外的時候就是照顧小芝心,她喝奶雖然比較快了,但一天餵上許多次,也是要花上些時間,尤其她現在被爺爺寵壞了,喝完奶還要人抱才肯睡。當然奶量夠的話我還會擠出來,感謝婆婆贊助了電動的吸奶器,真的省了很多時間,手也不會那麼痠了(但其實我是用錯方法才會痠),只是要消毒的東西變多了。(大芝心當兵去後就沒人可以唆使消毒了。)
照顧小芝心之外就是一些家事,每天得洗她的尿布跟衣服、浴巾,母奶寶寶的尿布還真難刷,另外就是晚上洗碗跟切水果這樣而已。
奇怪怎麼加起來我的時間就不見了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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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芝心昨天感冒了。說是半夜起床幫小芝心溫奶當然會感冒,長到這種歲數當了人家爸爸晚上起床不會加衣服,那就算是老婆不夠貼心沒有提醒犯的錯好了!
大芝心堅持著一家人一起睡,他持續在密閉房間裡呼吸、咳嗽、大聲說話。
今天早上小芝心鼻塞了。
下午我喉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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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芝心說:「我怎麼覺得當『老公』沒多久就變成『爸爸』了?」
是啊。雖然我們結婚好幾個月了,我稱呼他『老公』的次數並不多,甚至屈指可數,而小芝心出生後,我一律改口叫他爸爸。
想當然,最常聽見的話是:
『爸爸、幫你女兒換尿布!』
『爸爸、抱女兒回床上!』
『爸爸、幫你女兒洗澡!』
『爸爸、吸乳器消毒了嗎?』
諸如此類。
其實我對自己當媽媽這件事偶爾也有點失真的不踏實感。(不過妊娠紋贅肉跟黑色素沉澱非常真實。)
雖然我總是對小芝心說:
『來,媽媽惜!』
『媽媽餵ㄋㄟㄋㄟ!』
『媽媽抱抱喔!』
但小芝心根本不知道『媽媽』是什麼,就算我跟她說『來,姊姊餵妳喝ㄋㄟㄋㄟ!』她也無所謂,反正有奶喝就好;如果我現在把她賣掉,她一輩子都不曉得有這個娘。(果然還是把她賣掉吧!)
唉,女兒啊女兒,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我們是妳的爹娘呢?(到時候不要再踹我們了!連爺爺妳都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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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心的蚊帳真是買對了。
近來一直有蚊子,是誰說天氣冷了不會有蚊子的?這要看看臺灣冷不冷的好唄?
昨夜大芝心一共打死了九隻蚊子,不過沒什麼血,表示裡面沒有瘋狂攻擊我們的n隻(n表示未知數),我餵一下奶被咬五個包,後來愈咬愈烈,根本數不清包數,連我躲在被子裡的腳底都被叮了一個!腳底!就連小芝心的嘴邊都疑似被咬了一個,害我也不敢躺餵了,晚上把她塞回嬰兒床去。下場是,沒有小芝心在床上的大芝心很放心的睡覺翻身,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腳,痛得我亂七八糟,幸好小芝心已經生下來了。
我問大芝心家裏有什麼積水的地方嗎?他說:『有養魚啊。』我默了。
為什麼家裏會養魚呢?公公婆婆說只要養魚,蚊子就會產卵在水面,這時候養的鬥魚就會把孑孓吃掉,家裏就沒有蚊子了!
聽起來很美好?問題是買回來的鬥魚活動力不佳,還要我們抓蚊子給牠吃,打蚊子的時候得小心翼翼,打碎了鬥魚就沒得吃了!嫌鬥魚太懶,公婆又去買了兩隻觀賞魚,鬥魚再懶,其他魚類還是不能跟牠同處一缸。
所以現在家裏有兩個小魚缸。跟一堆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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